四川在线泸州消息(汪帆 陈猛) 如今,放眼城市和乡村,哪一个人能离开手机?漫步在忠山的游人,往往会发现,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,时常独坐绿荫下的座椅,眯缝着两眼,紧紧盯着屏幕上的“健康西南”公众号,几乎坠入一种如痴如醉状态——这就是西南医科大学附属医院退休干部、共产党员黄福禄。
黄福禄
农家子弟命运敲响大学门
一眨眼82轮冬去春来,黄福禄至今也感到纳闷:“自己一名政法大学的毕业生,怎么会穿上白大褂,在医院干了一辈子?”
1939年,黄福禄出生在泸县牛滩乡下。当年,中国处于艰苦的抗战时期,贫穷和饥饿日夜笼罩着黄家。“家里没有地,父亲只能当雇工,闲时干点裁缝活补贴一下,母亲与两个姐姐帮人洗衣服,我就去捡煤炭渣,家里的餐桌上,常常两三天见不到一粒米,最多的就是白水煮菜,连盐都很金贵。”黄福禄回忆说。
诗书传家,耕读文化。中国千年传统,深深影响着一代代淳朴农民。尽管家里一贫如洗,黄父黄母仍尽量从牙齿缝里抠出口粮,送黄福禄去私塾读书,卖一背篼萝卜的钱,还不够买十张写大字的纸。无奈之下,黄福禄只能读读停停,几进几出学堂。
1949年,一唱雄鸡天下白,黄福禄重新回到学堂,手捧书本坐教室,认真刻苦学习,一口气念完高小、初中、高中课程。1959年,黄福禄高中毕业,正值国家鼓励知识青年考大学,各大学的招生名额大幅增加。一个幸运来敲门,黄福禄考上“西南政法学院”(西南政法大学前身)。
这天,当黄福禄兴冲冲的将录取通知书带回,父亲激动得热泪盈眶:“做梦都没想到,祖上几代人都是文盲,今天居然出一个大‘秀才’,如果没有毛主席和共产党,就没有你的今天,你以后要对得起党和政府啊!”父亲这句话,影响了黄福禄一辈子。
追求信仰忠山之巅圆梦想
“再见,我的家乡牛滩!”背上简易铺盖卷儿,黄福禄告别父母亲,只身闯进火热的山城。
“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!”新中国的教育路线,要培养出新型知识分子。当年的大学校,学生除了学习还要参加各种劳动。这个时期,正值国家遭遇三年自然灾害,老百姓都勒紧了裤腰带。“天之骄子”也不例外,每月吃粮从34斤/月减至最低22斤/月,大学校园变成“饿(卧)龙岗”。
每天饥肠辘辘,学生们常常用盐开水充饥。“前途光明,道路曲折!”在大学党委教育下,莘莘学子心明眼亮,黄福禄对学习和劳动更铆足劲头,心里始终揣着一个愿望:要成为一名光荣的中国共产党员。可惜的是,黄福禄愿望没能在大学实现,毕业离校时不无遗憾“虽说我每年都是入党积极分子,年年提交入党申请书,但每个年级每年只发展两三名大学生党员。”
1963年,24岁的黄福禄毕业回到泸州,成为泸州医学专科学校(简称泸州医专,西南医科大学前身)的一名政治课教师。1965年,黄福禄终于实现了大学时期的愿望,光荣地成为一名共产党员,并向党组织表示:“今后一定听党的话,永远跟党走,党叫干啥就干啥!”
1971年,由于医院缺少政工干部,黄福禄从“山上”调到“山下”,担任附院外科专职支部书记。
一个川南名号响亮医院,全国各地前来治疗的患者“打拥堂”。病人多、病床少,每当回首那时情景,黄福禄说,“我在外科、内科、内二、以及医技都担任过专职支部书记,记得当时医院床位少,医院在川南一带名气又很大,不少周边省市的患者都跑来就医,医护人员工作辛苦压力很大。”
绝不能“店大欺客”!日常管理中,黄福禄在大力表彰好人好事的同时,又对医护人员约法三章:“我只有一个要求,把病人当亲人来对待,一旦发现有服务态度恶劣,立即严肃批评教育和依纪依规处理!”
1984年,黄福禄担任附院工会主席,肩负构架党委联系医护人桥梁之职。干一行爱一行,黄福禄积极带领工会干部围绕党政的中心工作,组织了丰富多彩的文化娱乐活动,努力为职工说话办事,受到党政和群众一致好评,附院工会多次被学院和市总工会评为先进以及模范职工之家,本人也曾被评上“四川省优秀思想政治工作者”。
群众利益无小事,黄福禄敢于坚持原则。上世纪九十年代,有一次单位分住房,过去一直是按工龄和职称积分高低排队。这次,一位领导擅自修改“游戏规则”,黄福禄敢于直面反对。还有一次,在评选中,一位综合条件并不占优的医生申请专家津贴,黄福禄当场就提出质疑。为什么屡屡当“反对派”?黄福禄振振有词:“作为工会主席,绝不能‘和稀泥’,更不是‘橡皮图章’,党的原则不能丢!”